秃了猫头 作品

放鹤*谢敏之(第2页)

他们自己有实力撑起王府给他们的尊荣。

他拿谷雨当真朋友,可惜放鹤对他敌意太盛,只能远远钦佩着。

林立然此时被谷雨挑破以前心思,他也不懊恼尴尬,坦然笑道,“是你说的那样,但放鹤和谢敏之的事情,我确实没插手。”

谷雨陷入了瞬间的疑惑,而后对林立然开口道,“你和谢敏之退婚,你家中长辈会不会惩罚你?”

“我可以帮到你什么?”

林立然摇头,“不用,谢敏之已经答应给我一个军中职位。”他会靠自己能力在军中熬出一片天。

“我猜测,流言也是谢敏之自己放的。毕竟这京中敢大张旗鼓说镇王和武安侯府的,除了当事人,还真找不出第二个。”

谷雨想想也认可林立然的猜测,他后面把这消息告诉了宴绯雪两人。

宴绯雪听到这消息倒也没吃惊。

谢敏之能在擂台上给放鹤放水,自己宁愿下跪给放鹤长脸面,这本就超出了一般的兄弟情谊。

再说放鹤,宴绯雪后面安排放鹤相熟的同僚和放鹤勾肩搭背,还没近身,放鹤就下意识反手擒拿。

不是谁都能近放鹤的身,也不是谁放鹤都会去咬一口。

两人红鸾心动,宴绯雪两人自然是不会棒打鸳鸯。只是谢敏之这坑蒙拐骗的手段,着实却要敲打一番。

可没等宴绯雪两人发问,谢敏之一进花厅就撩起前襟双膝下跪,直挺挺着肩膀,低着脑袋认错。

态度诚恳的很。

白微澜挑着眉毛,冷哼了声。

“别给我整这些虚头巴脑的。”

谢敏之连忙磕头,脑袋抵在地上大声道,“我哪敢啊,这不是在关公门前耍大刀吗。我骗放鹤是我不对,我认错。但是放鹤已经同意嫁给我了,我们还拉钩了。”

宴绯雪两人这回着实惊住了。

放鹤要嫁人?

这无异于公鸡下蛋。

白微澜只差丢桌上的茶盏砸谢敏之,不过被宴绯雪按下了。

“你又怎么拐骗放鹤了?少一个字我剥了你皮。不,叫放鹤剥你皮。”

白微澜这三年养尊处优居于高位,阴沉着脸通身骇人气势,语气震怒吓得谢敏之顿时慌了神。

不过他本来就是主动找两人坦白认错的,此时自然一五一十把经过都说了。

谢敏之心里战战兢兢,说完擡头望宴绯雪,深怕大家长不同意,还小声强调道,“放鹤和我拉钩了,谁反悔谁是王八狗。”

宴绯雪听笑了。

“起来吧。”

宴绯雪一笑,谢敏之心口石头松了大半,他抓着脑袋道,“宴哥哥……”

白微澜斜他一眼。

谢敏之大着胆子道,“放鹤都要和我成亲了,我跟着他叫有什么错?”

白微澜没说话。

宴绯雪开口道,“你知道放鹤为什么说嫁你而不是说娶你吗?”

谢敏之一顿,面色也疑惑起来。

谢敏之看向宴绯雪,后者琥珀般的眼睛,带着淡淡的逼问和探究。

很明显,宴绯雪在评判他对放鹤性子的了解程度。

宴绯雪的态度让谢敏之下意识心跳如鼓,但问题内容于他而言,不说十拿九稳到也能猜测的七七八八。

正因为了解,所以他有些泄气道,“因为嫁和娶对放鹤而言没什么区别,他也不会受世俗礼法束缚。宴哥哥是想告诉我,要是放鹤不愿意,那些流言和儿戏的拉钩对他也没用。”

“还有就是放鹤同情我凄惨,更喜欢有挑战能激发他斗志的事情,要是娶我,我直接入赘王府,对他来说就没意思了。”

“他现在肯定在幻想着嫁进侯府一路宅斗逆风翻盘。”

谢敏之说完,见宴绯雪松了神情,顺杆子上爬道,“宴哥哥,我对放鹤绝对是真心的,侯府上下也都很喜欢放鹤。”

他惨兮兮道,“我爹给我下了军令状,要是今年没把放鹤娶回家,就把我赶到边塞一辈子不准回京。”

白微澜道,“那是你的事情,不是放鹤的事情。”

谢敏之忙道,“武安侯府也会像镇王府一样宠着放鹤,完全不会拘着他性子要他学后宅礼法。”

宴绯雪默了会儿,看着谢敏之迫切证明心意的样子,他道,“我们不会干预你和放鹤之间。但你今后要是再骗放鹤……”

谢敏之面色一喜,急忙擡手立誓,“我再也不会骗放鹤了。”

宴绯雪笑笑道,“不,你能骗到放鹤是你的本事。”

从来只有放鹤骗人引导别人的,这回被谢敏之骗了,不知道是放鹤对谢敏之不设防还是什么。

无论如何,这还是说明谢敏之在放鹤心里的地位,远比放鹤嘴里说的重。

放鹤一向傲娇嘴巴死硬。

明明最看重谷雨,每次嘴上都说的很嫌弃谷雨一样。

循规蹈矩的温柔守护,自然是撬不动放鹤,等放鹤开窍无疑石缝生花。

放鹤就喜欢好玩刺激又有挑战性的。

不过谢敏之这顿打是免不了了。

可谢敏之见宴绯雪松了口,还想如何避免惹放鹤生气,他试探求情道,“那两位哥哥,能不能先别告诉放鹤我骗他的事情?”

白微澜斜了他一眼,这声哥哥,他手臂鸡皮疙瘩都起了一片。

宴绯雪好说话的很,他道,“可以,你们二人的事情,我们大人不便插手。”

谢敏之立即给宴绯雪磕头,宴绯雪擡手道,“先别忙着谢。”

谢敏之疑惑。

只见宴绯雪朝后屏风处道,“放鹤出来吧。”

嚓的一声,剑刃出鞘。

放鹤顿时怒气冲冲提剑砍向谢敏之。

谢敏之吓的背脊猫弓弹跳后退,座上两位见状端起茶杯慢慢喝着,谢敏之委屈控诉宴绯雪,“你不是说不告诉放鹤嘛!”

宴绯雪轻飘飘无辜道,“我没告诉啊,是放鹤自己在屏风后听到的。”

谢敏之懊悔,一看就是他们提前知晓了一切,然后安排放鹤在屏风后。

放鹤挥剑怒道,“谢敏之你个奸诈小人竟然敢骗我,老子今天要砍死你。”

谢敏之一边提剑防守,一边后退出厅。

他理直气壮道,“我就骗了怎么了,你自己还说兵不厌诈,现在轮到你头上你就输不起了?”

放鹤气噎胸口,面色胀红道,“行啊,我上午说的话也是骗你的,老子不嫁你了。”

谢敏之心慌一顿,干瞪眼看着放鹤,面前剑刃逼近,放鹤那下手的力道一点都不含糊,谢敏之立即回神大骂道,“你个野鹤,你想谋杀亲夫啊。”

放鹤目光凶横道,“我还能大卸八块!”

“嘿嘿,你没反驳,你自己认了哈哈哈。”谢敏之得意跑出了门厅。

放鹤气的手腕经脉都跳起来,他紧紧提剑追着谢敏之出了厅。

宴绯雪两人也慢慢跟着出去看热闹。

白微澜道,“压谁胜?”

“你呢?”

白微澜毫不犹豫道,“放鹤。自己媳妇儿肯定得让啊,谢敏之肯定会让着放鹤。”

宴绯雪笑而不语,而后叫下人唤御医候着,准备跌打损伤的药材。

白微澜听着只当宴绯雪过度操心。

半晌过后,谢敏之一身狼狈,袖子都被割掉一截露出一条血迹,额头满是汗水,双手叉腰气息起伏的歇气着,但神情很是酣畅得意。

放鹤更惨,虽然没有外伤流血,但像是累到虚脱精疲力尽一般,只额头青筋暴怒无力的乱跳,眼里满是不服输的狠劲儿。

可惜他动不了,双手双脚都被谢敏之绑在桂花树下,龇牙咧嘴想骂谢敏之,但口干舌燥微微张嘴只下意识呼呼喘气。

谢敏之叉腰大摇大摆走近道,“想打我啊,打不着。想骂我啊,骂不动了吧。”

放鹤一脸的怒与汗交融,但细看眼尾是藏不住的激动兴奋,他道,“你给我等着瞧,过三五天打的你屁滚尿流。”

谢敏之笑嘻嘻俯身凑近,但又怕放鹤伸脖子咬他,警惕的微微扯了点距离,他就这样静静打量着放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