秃了猫头 作品

放鹤*谢敏之(第2页)

放鹤看着他勉为其难又不痛快的脸色,昂了昂下巴,“行啊,你给我唱一曲十八摸,小爷就宽恕你。”

“你!”

那孙公子平时都是矜贵的主儿,何曾被旁人这般对待过。碰上蛮横的放鹤简直倒血霉。

“怎么?你要别人唱的,你自己就唱不得?”

“你今儿要是不唱,我受了委屈家里大人知道了,这事儿可就不好收拾了。”

放鹤行事张狂,完全不给权贵们面子,得罪了一大半京城,最开始的时候不少人弹劾镇王。

但最后弹劾的人不是被摆官就是被外放。

还有小道消息说未来东宫都在王府里。

这家权势滔天又护短,孙公子知道自己今儿要是不让放鹤满意,这火不仅烧他自己,还要烧他爹头上。

放鹤斜眼道,“唱不唱?不唱我也不逼你。”

他说完作势就要走,那孙公子咬牙道,“我唱!”

放鹤拖个椅子翘着腿坐下,一手搭在背靠上,笑嘻嘻道,“今儿大家都有耳福了,兵部侍郎三公子给咱们唱十八摸了。”

孙公子面红耳赤,只见放鹤轻飘飘扬着手腕,“还等什么,开始吧。”

那孙公子上身的衣服都被放鹤剑刃挑乱了,肉色落在破洞里配着他别扭的歪曲的手掌,整个酒楼都哄笑围观。

不止酒楼里,酒楼外的路人听见消息都跑进来围观,只见平时耀武扬威的孙公子此时铁青着脸,唱着淫词艳曲。

放鹤还时不时说唱得不错,看来平时没少唱吧。还丢些碎银子打赏一般。

这简直大快人心为民除害!

纨绔们多憎恶放鹤,普通百姓就多追捧放鹤。

此时长街上骑马而来两位姿仪挺拔的身影,少年英姿勃发鲜衣怒马,青年则浑身刚硬肃杀,像是一匹休憩的头狼。

少年正是谢敏之。他看到酒楼门口的热闹,忍不住双腿夹着马肚驱马上前,将身边大哥不可疾驰的禁令抛之脑后。

谢敏之下马将缰绳抛给酒楼候着的马夫,饶有兴趣的走近人群,朝里探头。

酒楼门口围的人山人海,但谢敏之身高挺拔,两只眼睛轻轻松松就越过人群头顶,看到了酒楼里面的闹剧。

看清楚的一瞬间,谢敏之面色疑惑,这什么玩意儿?

那孙老三一脸屈辱,嘴里含含糊糊的吐词不清,双手在身上摸来摸去,这三年不见京里翻天了?

一看是孙老三,谢敏之顿时来了精神,这龟鼈终于被人翻身打了一次,要看是何方神圣治得了他。

谢敏之刚想往里面挤,他大哥就扯着他肩膀催他回府。

两人戍边三年,家里人都盼着等着,断不能在家门口看热闹去了。

谢敏之遗憾但也乖乖跟着大哥回头,不过他刚转身,就见人群松动让出了一条缝隙。

他下意识回头,只见人群缝隙源头,一身红衣捕快装束的少年擡手一挥,身边的手下就羁押着孙老三出来了。

“小五,听话,回去后再看热闹。”

谢老大见自己幺弟只一个回头,就像牛看到草一样犟着要往里面冲。

“大哥,快看,那是我兄弟!”

语气激动兴奋的不行。

谢老大顺着谢敏之手指看去,那少年虽然一身红衣劲装眉宇英气不凡,眼底透着桀骜不驯的气势,但细看眉眼五官很是秀气,这是个哥儿。

谢敏之也看清放鹤的变化后,不断啧啧出声,这三年放鹤倒是长高不少。他不禁摸着手心的茧子,也不知道能不能打的过。

谢老大拎着谢敏之出来,将他扔在马背上,谢敏之不情不愿但也顺势挎上了马背。

谢老大道,“他就是你说的那个野鹤?”

“人家叫放鹤。”

谢老大心想,不是你天天对着木人桩刺野鹤二字?

他见小弟频频扭头念念不忘想找那哥儿,出声道,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,你前两年给人写几十封信,最后人家回了一封。”

谢敏之去边关后一直给放鹤写信抱怨军中辛苦,也偶尔写边塞风土人情,但几十封信放鹤一封都没回复。

后面谢敏之专门写了一封信,质问放鹤为什么不回信。

放鹤烦的不行,直接回他别婆婆妈妈的,三年之约等着他一较高下。

谢敏之气的不行,后面也不给放鹤写信了,专心练武做梦都把放鹤打的跪地求饶。

此时偶遇放鹤的激动心情被大哥一翻扫兴,谢敏之自尊心上来,也不想见放鹤了。

他面色不得劲儿扯着缰绳闷闷不乐,擡眼就对上自己大哥审视探究的意味,毫不在意又无语道,“我们真的只是好兄弟。”

武安侯府门口,只见一位身形健硕老当益壮的男人扶着一位衣着雅致的妇人,领着一众丫鬟在门口翘首以盼。

那面容粗犷双眼炯炯有神的男人便是武安侯,那妇人正是他的妻子。

此时秋老虎还有些厉害,门口两个大石狮微张着嘴巴,浑身冒着干白的燥热。

“夫人,咱们还是回府等着吧,保不齐小五先跑去王府找放鹤玩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