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绯雪孕期(第2页)
奕王接过长锵,都说锵不露把,但奕王后手还是枪不满把,让了白微澜三分。
白微澜见势上前跃步朝奕王上路扎锵,红缨旋动利刃逼近,奕王只轻轻滑动手臂锵杆便将其力道泄开。
但白微澜狡猾,他前手发力被拨回后,顺势又朝奕王腰间袭去,奕王一杆红缨又隔开利刃。
但白微澜不过都是虚晃一枪,他很快朝奕王的小腿刺去,奕王意识到危机,下意识防身用了力道压锵,白微澜手臂绞得吃痛,腰间的枪杆更是打到了他的腹部。
哗的一声,木仓脱手,白微澜腹部一阵恶心。
“呕……”
奕王看着儿子俯身干呕,连忙甩锵,一旁宴绯雪也起身走近。
“呕……”
宴绯雪看着白微澜面色干呕的薄红,有些担忧的看着奕王,奕王沉稳的面容有些急色,对一旁太监道,“快叫御医!”
宴绯雪扶着白微澜道,“怎么样?伤腹部了吗?”
奕王有些手足无措,最后干脆双手背后,“我没用三分力道。”
一旁三个孩子都跑来了,放鹤武术最好,他当然能看出奕王根本没用力,那力道根本伤不了成年男人。
放鹤笑嘻嘻道,“我看八成是澜哥不好意思输面子,耍赖罢工了。”
放鹤这样一说,谷雨和小栗儿都觉得很有可能。
毕竟这是白微澜能干出来的事情。
以前经常这样骗他们。
宴绯雪扶着白微澜,见他干呕的额头青筋都隐隐跳动,白微澜垂着的眼尾都湿濡着水意,干呕的很难受。
一旁太监递来茶水,宴绯雪端着递到白微澜嘴边,茶水顺着下颚流了出来,但好在更多进了咽喉顺了嗓子。
宴绯雪拿着巾帕给白微澜擦嘴角,急切道,“是很难受吗?”
白微澜胸口恶心还在酝酿,像随时会突围咽喉要塞,他一只手捂着嘴角,一只手举起来摆手,表示没有。
三个孩子见他这样,好像不似作为,都担忧的摸着脑袋不知道怎么办。
宴绯雪见奕王冷酷的神情下难掩懊悔,开口道,“父皇,阿澜说没事,应该问题不大。”
此时白微澜也压下了作乱的干呕,他摸着肚子,看向奕王道,“父皇肚子不痛,干呕可能是吓到了吧。”
难得白微澜说句人话,为奕王开解。
但认真起来的白微澜反而让奕王和宴绯雪皱起了眉头。
刚刚干呕是真的。
更让他们担忧的是,御医没诊断出什么问题。
奕王还是不放心,又叫了一个御医前来诊断。
给出的答案还是脉搏沉稳有力身体健壮的很。
御医看着奕王和宴绯雪两人疑惑的神情,为了给他们安心,还开了好些大补的药材。
御医刚开完方子,白微澜又开始干呕,不待御医凑近望闻问切,白微澜就十分躁郁的捂着鼻子,嫌弃的挥手驱赶他。
白微澜此时鼻子异常灵敏,御医身上的汗味儿像是一团黑乎乎的恶臭扑面塞住他的口鼻。
心底刚下压的恶心又忍不住上蹿下跳,急冲冲朝嗓子眼里冒。
“呕……”
不待宴绯雪忧急,白微澜像是抓住浮木似的,伸手揽近宴绯雪的腰身,把自己脸埋在宴绯雪的腰腹上,猛的吸了一口气。
熟悉恬静的幽香混着一点秋日橘子甘甜气息,白微澜瞬间得救了。
好感动。
他又埋头吸了一口,令人安心的气息瞬间压制住了难受干呕的躁动。
“快叫御医出去,他身上好臭。”
他紧紧抱着宴绯雪的腰身,嗓音隔着布料闷沉又暴躁。
那御医四十五岁的年纪,面色顿时尴尬,他也不敢低头闻嗅袖口,只弓着腰身慢慢退下。
这个年纪大的走后,一旁还有个年轻的,白微澜刚刚擡头,鼻尖就嗅到汗臭味,恶心又涌了上来。
“出去!你也出去!”白微澜暴怒道。
那年轻太医连忙退下,刚刚幸灾乐祸老太医有老人味,没想到自己也被嫌弃了。
两位太医压根儿就没什么异味,在王府当值怎么可能不衣着整洁,即使急诏也不能跑的满头大汗。
宴绯雪见白微澜好像对气味格外敏感,叫奕王和孩子们都回去,自己一个人照顾他就行了。
等人走后,宴绯雪摸着白微澜的额头,指尖湿热一片,难受的躁意浸透指腹传到宴绯雪的心尖。
可白微澜很乖的把脑袋埋在他腰腹上,什么都没说。
宴绯雪轻抚他后背,“人都走了。”
白微澜难受的闭着眼,硬黑的眉头渐渐松开,他又吸了宴绯雪身上的气息,像是有了护身符一般,才慢慢试探的擡起脑袋。
白微澜脸闷在腰腹上薄汗一片,汗渍浸染的眉骨、下颚莹润着光泽,有一种狼狈又性感的诱惑。
宴绯雪扶他坐贵妃榻上,拿着白巾帕,轻轻擡起俊美的下颚,给他擦洗。
白微澜眼里黑沉沉积郁着烦闷暴躁,像是稍稍松懈心头,心底的恶心就关不住,势不可挡的冲出红润的唇缝。
宴绯雪手里的白巾帕被汗渍洇了一团湿濡,右下角的红梅似得到滋养逐渐鲜红欲滴。
宴绯雪看了眼薄唇紧抿的白微澜,摸摸他紧紧蹙起的眉头,转身面向银盆清洗巾帕。
两人之间相连的衣摆、袖口随着宴绯雪转身骤然分开,中间露出一条明晃晃的空隙,白微澜心底的恶心见缝插针似的,抓住白微澜这一刹那的破绽又挤出了嗓子。
白微澜忙抓住宴绯雪手腕,后者惶急转身,宴绯雪见白微澜黝黑的眼里委屈的不行,他俯身捧着白微澜的脸颊,低头朝那不满的薄唇亲了下去。
甘甜带蜜的气息袭卷白微澜整个舌腔,重压要塞的嗓子眼儿干涸的发狠,那滚动的喉结急迫的吸取吞咽清泉。
白微澜眉头、咽喉都得到了解放,甘甜的气息冲抵心间,很快摧枯拉朽的淹没一切,整个心间都溢满了蚀骨的柔情和令人沉迷的气息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,宴绯雪已经躺在了贵妃榻上,白微澜压在他身上。从他脖子垂下的青丝堪堪落在宴绯雪的颈窝,发尾随着白微澜的吻一下下轻抚宴绯雪的侧颈。
又麻又痒。
白微澜精神了,宴绯雪却有些喘不过气。
白微澜扶着宴绯雪从贵妃榻上坐起,现在伺候的人换了。
换成了白微澜拧着银盆里的巾帕,裹在指尖一点点的擦宴绯雪嘴角光亮的水渍。
宴绯雪平复了下心跳,他望着又生龙活虎的白微澜,完全与刚才狼狈干呕的人天壤之别。
“你这怎么回事?你好像突然对气味很敏感。”
白微澜坐下抱着宴绯雪,贴着他脖子又吸了口气,馥郁甘甜。
他满足道,“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就好像父皇那一木仓开了这个口子,但只要闻着晏晏的气息就得救了。”
宴绯雪看着白微澜得意洋洋又欢喜的样子,有些无奈的头疼,“御医都没诊出你为什么这样,你还笑得出来。”
“那有什么关系,反正有媳妇儿在身边。”
宴绯雪不放心,想起白微澜曾经病危过两年,心里提心吊胆的。
好在父皇派人去请苏大夫过来瞧瞧。
苏大夫很快就敢过来了,不过进宴绯雪两人的房间前,宴绯雪先出去单独见了苏大夫。
要是白微澜到时候又说苏大夫是臭的,这个王府都要被苏大夫骂翻天。
与其事后做夹心酥,夹在白微澜和苏大夫中间为难,宴绯雪事前就安抚好了白微澜,自己先出去给苏大夫说明情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