秃了猫头 作品

万梨*李润竹

万梨*李润竹

最近,李润竹一直比较忙,不过越忙越精神。

整个人神采奕奕的。

这天,外地来的富商组了一个局,在凝香楼设宴商谈生意。

起因还是觊觎万梨那位富商开的头子。那富商被万梨剁了一根手指头,那恨意怒火只差把屋顶掀翻了。

一定要万梨付出代价。

但万梨有李润竹护着,遥山县治安又好,富商又是邻县人,遥山县说到底还是李润竹的地盘。

李家是河帮之首,李润竹是温润君子,但底下没有点手段阴私也是震不住这么大的盘子。

没等那富商报复万梨,李润竹就联合邻县的河运对那富商的货运打压排挤。

而那富商也眼馋遥山县的交通要塞位置,看着人流商贩络绎不绝,也在遥山县开了绸缎、粮油米铺。

这新铺子刚刚盈利,就被李润竹打压到门可罗雀。

那富商一开始被李家针对还不明所以,后面知道李润竹中意万梨,才知道这梁子结大了。

于是那富商喊了德高望重的前辈前来撮合谈和,遥山县这块利润,他绝不会因为一个厨子而放弃。

设宴地点选在凝香楼也是有一番深意,暗示李润竹何必为了一个哥儿闹得不愉快,女人哥儿只要想要应有尽有。

为了说服李润竹,还邀请了季仲风和燕椿。这两人平时都和邻县有交情往来。

雅间里,身段妖娆的艳丽舞姬一身薄纱,仅仅遮住高耸的胸脯;一个个正赤着足,随着靡靡之音扭动腰身,那白腻的细腰夺目的很。

富商们一开始也不谈正事,而是饶有兴味的盯着舞姬打量,并时不时看李润竹的反应。

这舞姬是那富商花大钱弄来的,每次谈生意的对象就没有不拜倒石榴裙下,被迷的乐不思蜀的。

李润竹这种场面见得多了。

更靡乱的他也见过。

毕竟是男人,他以前年少冲动的时候还好奇过,还和表弟季仲风逛过很多次青楼。

只是季仲风枕边人夜夜不同日日新郎,李润竹还只是看着。

季仲风一度以为李润竹不行,李润竹却说他是在先天本能和后天心智中磨炼。

李润竹磨砺挺成功的,现在尤物对他抛媚眼,他还是心如止水。

乐曲一止,舞姬们就款款走来依偎在富商们的怀里,素手添杯,香艳入骨。

“我这不需要。”

一姿色最出众的舞姬给李润竹倒酒,纤纤手指刚碰到李润竹的酒杯,就被一柄玉骨扇拦住了。

靡艳的气氛一滞,那舞姬又转头媚眼如丝的看一旁燕椿。

燕椿笑道,“姑娘美意在下心领了,我虽不是君子但也不夺人所好,季兄早就盯着姑娘一见倾心了。”

一旁正和怀里舞姬打情骂俏的季仲风一怔,随即朝那舞姬招手,左拥右抱,接住了燕椿推来的台阶,没让这气氛僵硬下来。

季仲风信奉及时行乐,对两人苦行僧作风完全不理解。

李润竹这种书呆子就算了,以大雁为榜样,一心追求至死不渝的爱情,怎么燕椿这么长袖善舞的人也这样死板。

不过听闻燕椿还在追他未婚妻,季仲风就笑笑,一个个都是情圣。

一群人都香软入怀,就李润竹和燕椿两人正襟危坐,气氛倒也没有格格不入,燕椿一直在起话头圆场子。

那富商小拇指断了还裹着纱布,吃菜都是舞姬一口口喂的,本人还是会下意识翘着兰花指避免碰到伤痛。

李润竹看了一眼,温润如玉的面容有一丝冰冷。

不待中间撮合的人说话,李润竹便开口了,他声音不轻不重,嗓音听起来便像个斯文人,只是话语却很扎耳。

“今天来赴宴席,不是谈和,而是正式宣战。”

“我遥山县河帮李家今后与青山县王家势不两立,诸位今天可以做个见证。”

他这话说完,那些富商怀里的莺莺燕燕都僵住了脸色,使劲儿缩小自己的存在感。

但她们的肩膀忍不住发抖,那些原本抚摸的大手,现在全暗劲儿捏香肩发泄怒火。

那姓王的富商气的大肚子鼓鼓的起伏,被一个晚辈这样公然挑衅,他新仇旧恨一并爆发。

他怒声道,“李润竹,你别不识好歹!我王家也不是吃素的。别以为我怕你这点小伎俩,你李家再势大,你斗得过户部京官吗?”

李润竹不卑不亢道,“那咱们拭目以待。”

一旁劝和的都知道两边不能得罪,直说冤家宜解不宜结,生意场上多个朋友多条路。

李润竹沉默不语,一旁季仲风搂着怀里吓得面色紧绷的姑娘,漫不经心道,“明知道是条死路还劝人走,要么不安好心要么眼瞎心盲啊。”

燕椿笑道,“这件事,着实触犯到李家主逆鳞了,各位,生意讲究诚信二字,但原则和底线是同舟共济的条件,以李家主的为人,你们应该站哪边我想不难选择。”

他话一落音,充当和事佬的几位外地富商都面露难色,一时也不敢看王富商的脸色。

就在气氛僵持不下的时候,只听见他们雅间被突然打开了。

老鸨忙道,“不好了,李家主、燕管事你们家眷拿刀找来了。”

李润竹心里咯噔一声,燕椿则是面露欣喜,两人几乎同时起身冲出了雅间。

大堂内,几个打手围在一旁,但也不敢凑近伤万梨和游银两人。

游银手里拿着弯弯柴刀,刀刃和她胸前挂的银项圈一样闪亮,她气势汹汹拉着忍不住后退的万梨。

游银拽着万梨凶道,“退什么退,今儿就要找那姓李的要个说法,你们刚好没几天,他就逛花楼,果然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