买买买(第3页)

怎么了,好突然。

想保持安全距离。

宴绯雪更进一步挽着他手臂,轻柔柔笑,“奴家出身卑贱,受不起白公子这般好意,实在是惶恐。”

谷雨和小栗儿愣在原地,呆呆的,看看白微澜再看看宴绯雪,最后放鹤只觉得十分有趣。

他学着宴绯雪的调调,扯白微澜衣袖,“澜哥,这些太贵重了,家里夫人生气一定很可怕吧,您就不要给我们买了,听我燕哥哥话没错的。”

其他两个也连忙点头,不明就里附和,“对对对,听燕哥哥/爹爹的没错。”

白微澜被这几个一唱一和的,定在了原地,他薄唇抿了又张,最后看了笑意盈盈,眼钩子带刀的宴绯雪,“行,行行,我媳妇儿话最大。”

那老板见白微澜甩着衣袖说结账,只以为白微澜怒了,不高兴家里夫人管的严。

那老板像是背后挨刀似的,笑得有些僵硬,小声道,“这位兄弟,我看你我投缘,你这外室虽然貌美无双,但是家里的正妻不可冷落,不然家宅不宁啊。”

白微澜冷眼扫了他一眼,“他就是我正妻。”

那老板见白微澜不听劝,男人都好面子,喜欢说大话哄人,尤其小情人还是这样绝色。

“是是是。”

老板显然顾忌着身后的老板娘,不敢给白微澜多说什么自己的经验之谈,只是神色劝白微澜赶紧结账走人。

老板娘的神色一直落在宴绯雪还有几个孩子身上打量,看他们的眼神像是傍着少爷公子吸血的落魄美人。

老板娘的神色要是在店外,可能早就指着宴绯雪的鼻子骂狐貍精了。

宴绯雪似背后有眼睛,侧头对老板娘眨眨眼,那老板娘冷着的脸一红,低头把账本翻的哗哗响。

宴绯雪的一通操作,成功制止了白微澜花更多冤枉钱。

即使这样最后还是花了七十两,用了七个锦花盒子装着,一家五口每个人都抱着盒子,白微澜抱了三个。

宴绯雪又带着几人又去酒铺子买两瓶酒,一瓶酒拜年的时候提给大伯母家,一瓶自家烧菜用。其他的糕点就不用买,之前万梨带着万杏来的时候,就送了好几种糕点,到时候挑些送大伯母家就行了。

白微澜又带着几人去水粉铺子,给宴绯雪挑些养护手的膏脂。他还想给宴绯雪挑些胭脂水粉,但是看看宴绯雪那张脸,硬生生觉得那些东西有些画蛇添足。

最后几人坐上牛车的时候,孩子都累的不行了。放鹤还很精力充沛,谷雨和小栗儿都喘着气坐到车上不说话了。

车上人见他们这家子大包小盒的,满载而归看着都不便宜,都说今年过年好热闹。

此时倒没一个人眼红了,都羡慕宴绯雪有福气,能找到这么个有能力赚钱的。

要是买的东西差个几十文,他们跳起脚也能买买;但是这些太贵了反倒没了攀比心思,只感叹人家赚钱怎么就这么轻松。

到村里后,下车正碰上苏大夫两口子从李老幺家里出来,应该是复查李老幺的腿伤。

孩子们见苏大夫停在路口等宴绯雪,便都从另一条路绕回家了。

苏大夫见白微澜也跟在宴绯雪身后,本来兴奋的神色顿时压在了眉头,拉着宴绯雪神神秘秘的问,“那药有用吗?”

宴绯雪问,“什么药?”

苏大夫瞪他,然后不可置信问,“不是还没试试吧?”

宴绯雪明白过来了,但也装作没明白。看着苏大夫挤眉逗眼的,白微澜也隐隐有些猜测,脸色顿时阴晴不定,不知道怎么想的。

下午回到家后,白微澜背着背篓,带着铲子去河里捞细沙子。

宴绯雪问他做什么用要不要帮忙,白微澜还在生气中,摆着大少爷的气性不理宴绯雪。

宴绯雪不放心他,想跟着去河边,反倒被白微澜刺儿回来了。

“我又不是小孩子,至于跟在我后面吗?”

“不是你自己说要我成熟点的吗?”

看着白微澜郁结的眉头,宴绯雪连声几个行行行,叮嘱他要注意点,不然再掉河里就不一定捞的上来了。

这细细的嘱咐,把白微澜心头拱的暖热又憋气。

他开始细细回想,他真的很幼稚吗。

晚上,宴绯雪给出了答案。

“幼稚怎么了,影响你赚钱了?”

“还是你被人骗钱骗色了?”

宴绯雪说着说着,想起两人过往,自己就笑了起来,“可不,你这又是被我骗财又骗色的。”

“今后你钱给了我,我不会再随便给你了,你要用提前打招呼。”

“日子要慢慢过,哪有这样大手大脚花钱如流水的。”

宴绯雪见白微澜没说话,戳了戳他手臂,“怎么了,说话。”

白微澜双手抱头,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,故作深沉的叹气还是默默不语。

“你不懂。”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,“他好脆弱,听不得一点你嫌弃他不好。”

宴绯雪青丝披肩,身上带着刚出浴的水汽,耳朵被热水熏的发红,领口处若隐若现的锁骨上闪着莹莹的亮光,应该是没擦到的水珠。

他躺下翻一个侧身,落入了伸来的臂弯中。

“笨蛋,我哪里嫌弃你了。”

“这是情趣,不懂吗?”

清淡香软的气息扑怀,白微澜不自觉屏息,哪还记得刚刚那点情绪,情趣两个字在脑子里乱跑。

没等他开口,宴绯雪擡眸,眼里亮晶晶的望着他,几乎用气音道:

“糖人好甜。”

“原来这么甜。”

白微澜对这样的宴绯雪简直毫无抵抗力,他喉结滑动,慢慢低头,视线一直落在那弯弯的嘴角上。

好像那浅红唇肉上涂了一层蜜糖,不可抑制被吸引。

鼻息交错,盯着近在眼前的水润唇瓣,白微澜擡头道,“我的第一支糖人也是晏晏买的。”

宴绯雪的手指涂了冻疮膏脂,带着点香甜的气味,在白微澜喉结上轻抚。

温凉的手掌复上脖子,喉结在手心里又上下滑动了下。

下一刻,宴绯雪挑眸一笑,手臂勾着白微澜的脖子,仰头吻了去。

唇瓣即将相贴的时候,白微澜侧脸错开了,亲了亲嘴角,嗓子有些压着喘,“苏大夫给你的是什么药?”

宴绯雪眼里划过一丝笑意,“他怀疑你不行。”

白微澜顿时清醒了。

“不是,他,不,晏晏你怎么就得出这个结论了。”

“不,咱们这事儿你还给旁人说啊?”

宴绯雪歪头,手指划过优越的下颚线,看着神色复杂的白微澜道,“咱俩有啥事?”

“你是宁愿自己手破皮,都不愿意碰我。”

“不……”白微澜脑子都炸开了,眼神定定看着宴绯雪带着审视的笑意,细看眼里根本就没焦点。

他堪堪抓住惊慌的心绪,吞咽道,“我什么时候手……”

宴绯雪意味深长的看着他,慢吞吞道,“那天,我一夜没睡。”

即使视线朦胧不清,白微澜还是闹了个大红脸,浑身都冒着热气,胸膛暖烘烘的,宴绯雪舒服的半眯着眼。

“早晚天天撑着,我都替你感到辛苦。”

“说吧,今晚是我还是手。”

“还是说,你真的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