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顿两馒头 作品

第117章 我来试试(第3页)

此般异动,引得药铺内其余人不住的看过来。

“郎中何在?”

“郎中何在?”

“快来看看我家兄弟!”

“郎中何在?”

“……”

小胖子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一幕,自己前来百草厅,一则散散心,聊聊天,二则从这里拿一些自己吃的丸药,补补身子。

现在……接连行大礼。

实在是有些浅浅的无言,得,差不多可以走了,可以前往花满楼找自己的小美人了。

胖胖的手臂伸出,欲示意面前几人无需多礼,耳边骤然传来洪亮的呼喊之音,传来无比焦急之音。

“嗯?”

“什么事?”

“怎么了?”

早有伙计迎上去了。

秦钟的视线也是被引过去了,实在是那人的嗓门太亮了,整个药铺的人都本能的看过去。

“郎中呢?”

“郎中呢?”

“我兄弟肚子疼,都疼一夜了,实在受不了了,快帮我兄弟看看!”

“我兄弟肚子疼!”

一位神容粗犷的汉子正怀抱一人站在药铺内,不住的呼喊着,其人粗布麻衣,脚上一双布鞋都有些破旧了。

面上两颊生有虬髯之须,四肢粗壮,看上去别样的魁梧豪爽,唯有此刻一张脸满是无尽的焦急。

怀中抱着的那人更是佝偻蜷缩一团,不知有何病症!

肚子疼?

疼了一夜?

“这里……这里……。”

“诸位稍等,此人急病!”

伙计忙引着汉子前往大方科区域,那里虽有病患之人,却明显非紧要,还是先让此人看看为好。

“行!”

那位已经在切脉的青年男子点点头,自椅子上起身,行至一旁。

“郎中!”

“快看看我兄弟。”

“他肚子疼!”

“疼了一夜!”

那壮汉并未坐下,抱着怀中的男子,连忙再道,更显无尽的焦急和慌张。

“肚子疼?”

“拉肚子?”

坐镇大方脉区域的郎中,是一位中年模样的男子,秦钟昨儿都一一见过。

其人祖籍山东,来京城为郎中,坐堂不少药铺,医术称得上不错,这一次被孟人和请来了。

听得那汉子呼喊之言,也是自桌案后起身,一边将那怀中之人的手臂拉过,一边询问着。

“并不拉肚子。”

那壮汉摇摇头,自家兄弟并不拉肚子。

“何时疼痛的?”

“哪里疼痛?”

“你把他放在里间的榻上!”

那郎中开始切脉……,此人肚子疼不是拉肚子,那就麻烦了一些,眉头一挑。

指了指大方脉区域的后方,里面空间不小,有一张平整的床榻,还有一些其余的盥洗之物。

“急症?”

突如其来之事,也将孟人和等人的异样跪拜之礼模样掩盖,小胖子兴趣再起。

遇到这般事。

“肚子疼?”

“疼了一夜。”

“不是肚子疼?”

“那就是体内有其它症状了。”

秦钟给于简单的分析判断。

“这里……疼痛?”

“这……,你兄弟先前是否有恶心、呕吐的病症?有多久了?”

“而且还是从上腹这里,缓缓下移至这里疼痛的?”

大方脉区域内,传出那位郎中之言。

“郎中!”

“却是如此,应有半个多月了!”

“郎中,快救救我兄弟!”

那壮汉连忙点点头。

“而且吃的东西也不多。”

“吃的越来越少了。”

郎中又是一语。

“郎中,郎中所言甚是。”

“还请救救我兄弟!”

那壮汉面上浮现一丝喜意,这个郎中怎么什么都知道,那……一定也知道该如何诊治自家兄弟。

“而且,稍微走动、活动,就会肚子疼!”

郎中轻叹一声,将切脉的手掌给于放下。

“郎中所言甚是。”

“还请救救我兄弟。”

壮汉已然万分欢喜,万分期待。

“救不了了。”

“你兄弟得的是肠痈!”

“若是十天之前来这里,还能汤药有救。”

“现在……肠痈入脏腑,药石无力,除非华佗在世,否则,这个病……救不了。”

“你来的太晚了。”

“十天之前来,他有救!”

“唉!”

“肠痈之病,我行医多年,也诊治超过百人,刚有发现,可以诊治,奈何……大都是你兄弟这般样子,疼痛至极之时才来。”

“药石无用了。”

那郎中长长的哀叹一声,看向那躺在榻上仍旧蜷缩一处、神面苍白无力的年轻人。

得了肠痈!

算他运气不好,尤其来的太晚了。

但凡早五七日以上,都还有机会,半个月了?太晚太晚,病症都汇聚一处了。

这般情形!

难以诊治,唯有一死!

虽然很残酷,然而……这个肠痈病症,真的就是这般残酷。

“不!”

“不!”

“郎中,你一定可以救我兄弟的,一定可以救我兄弟的,一定可以的。”

“你是神医,一定可以救我兄弟的!”

“一定可以的。”

心间深处,本为升起些许期待,啥时间,如坠深渊,如临寒冬,如临悬崖之境。

魁梧的汉子浑身颤抖,满是不可置信的看向身侧郎中,又看着榻上那痛苦不已的兄弟。

仰天长啸一声,抓住郎中的双臂,深深道。

无言而又悲戚的深深道。

“……”

“若然早七日以上,我有一定把握,现在……真的很难了。”

“他腹中疼痛都到这个位置了。”

“肠痈之绝!”

行医多年,如眼前壮汉之人,也有见过,谁都不希望事情走到那一步,然而……肠痈之症状,自己此刻无法。

郎中不为挣扎,任由壮汉些许发泄。

“兄弟!”

“阳兄弟!”

“你怎么样?”

“郎中……,我给你磕头了,我给你磕头了,你一定要救救我兄弟。”

“我给你钱!”

“我有银子的。”

“我有银子的。”

听得榻上自家兄弟的痛苦之音,壮汉大惊,连忙放开郎中,给于自己俺兄弟以宽慰。

观自家兄弟蜷缩一处,面上没有一丝血色,满是苍白无力,额头都有汗水流出。

再也忍受不了了。

再次看向那位郎中,深深跪拜一礼,以头抢地,沉闷声音响起,更从怀中取出一些碎银子。

悲戚之音,悲恸莫名。

“……”

郎中无言,唯有轻叹。

“我来试试!”

“肠痈!”

“并非绝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