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零四十章 是谁

这场战争，他看到了无数死亡，那些死亡都来得突然，像是走在路上，突然就失去了生命。

在战争的巨幅背景下，死亡似乎成了日常。

但赵玄少有地亲眼看到，一个人在他面前，如何一步步走向生命的终结。

就像是一只巨大的手，从人体内抽走了某种无法言喻的东西。

过了一会儿，他慢慢走到立哈咔身边，轻柔地搂住他的肩。

立哈咔这个年纪，已经清楚地知道死亡对人意味着什么。

“你愿意跟我走么？”赵玄低头直视他。

尽管祖孙二人的情感让自己有所触动，赵玄却不会给予他特殊待遇。

一旦立哈咔随自己离开，他将必须加入军队，凭借自己的实力去争取更好的未来。

立哈咔抹去泪水，转身面对赵玄，跪地，猛地磕了两个头。

“如果您愿意收留我，我愿意做任何事情。”

赵玄淡笑，将他扶起：“好，卫婴！”

黑暗中，卫婴立刻响应，站在赵玄身旁：“陛下。”

“他的资质如何？”

卫婴蹲下身，用力捏了捏立哈咔，眼中突然闪现出锐利的光芒，猛地站起，“陛下，这孩子天赋非凡。”

赵玄有些惊讶地看着立哈咔，没想到卫婴会给出如此高的评价。

或许，这就是命运的安排？

“立哈咔，想清楚，这是你最后的机会。跟从我，你就永远回不到过去的生活。”

立哈咔回头望向奶奶，眼中流露出不舍，但转过头后，眼神坚定，模仿他人的姿势，向赵玄跪下：“效忠陛下。”

立哈咔做出选择后，赵玄不再劝阻。

每个人的命运自己选择，看在老人的份上，赵玄给了立哈咔改变命运的机会。

至于能否改变，取决于立哈咔的能力。

赵玄随即安排人手，将老人安葬在小屋后的荒山上。

立哈咔在卫婴的悉心教导下，将一步步茁壮成长。

赵玄手中紧握着详细地图，心中犹如烈火烹油，激动万分。

回到王都后，他立刻召集了赵庶子、程知虎等一众高级将领，共商大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