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95章 龙吟九霄(第2页)

紧接着，悬挂在古老锁链上的茧状物突然同时爆裂开来。

数以万计的灵魂残片，如同被召唤的飞蛾，纷纷扑向两面巨大的镜子，在镜面上蚀刻出密密麻麻的裂痕。

“你疯了！”黑暗之母的声音在空间中回荡，她的尖叫扭曲变形，充满了愤怒与恐惧，“这些囚徒灵魂里的怨念会污染整个——”

“正是要污染。”女子的声音平静，“当年你们用九重天阙囚禁混沌生灵时，可曾想过他们也会痛？可曾想过他们也会哭泣？”

她突然看向林默，眼中闪过一丝怜悯：“至于你...本不该被卷进来。”

林默想要开口，想要问个究竟，想要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，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已经化作青铜。

他无法发出任何声音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。

他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，正在沉入无尽的黑暗之中。

就在他即将失去意识的那一刻，看到女子缓缓地伸出手，轻轻地触碰他的眉心。

紧接着，天地倒转！

……

当林默再度恢复意识时，发现自己站在一座横跨虚无的青铜巨桥上。

桥下是翻涌的混沌海，每道浪花中都裹挟着破碎的星辰。

“这里是九重天阙建造之初的景象。”

一个柔和而神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

林默转头一看，只见白衣女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身侧。

她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，发梢间闪烁着点点星辉，照亮了桥上斑驳的血迹。

林默这才发现，整座桥居然是用无数青铜锁链编织而成，每根锁链都贯穿着一具扭曲的尸骸。

“他们是谁？”林默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异常沙哑。

“被星穹和黑渊欺骗的混沌生灵。”女子指尖轻抚过一具尸骸空洞的眼眶，“他们被告知这座桥能通往永恒，实则...”

她突然拽动锁链，尸骸们齐齐抬头，露出腐烂面容上相同的九芒星烙印！

林默胸口骤然剧痛。

那烙印的纹路，竟与他吞噬原初时见过的印记一模一样！

“平衡印记的雏形。”女子冷笑，“星穹抽取他们的灵性制作种子，黑渊则吞噬他们的血肉培育黑暗。而你...”

她突然掐住林默的下巴，强迫他看向桥的尽头。

那里矗立着三尊顶天立地的青铜像。

左侧是星云缠绕的观测者，右侧是黑暗凝聚的吞噬者，而中间...

“青铜的雕像为何没有脸？”林默艰难发问。

女子松开手，素白长裙无风自动：“因为他最后选择将自己也炼成了锁链。”

挥袖拂过虚空，景象骤然变换。

林默看到青铜雕像自行崩解，化作九条巨龙扑向星穹与黑渊。

在惊天动地的厮杀中，巨龙相继陨落，它们的残骸最终形成了...

“九重天阙的九层世界...”林默恍然大悟，“那九颗种子是——”

“龙珠。”女子点头，“但星穹偷走了三颗改造成维度种子，黑渊污染了四颗作为黑暗核心，最后两颗...”

她的目光落在林默胸口：“一颗化作自由之钥，一颗藏在了镜像维度。”

林默突然想起老者胸口那截断剑：“所以守门人才会——”

“他根本不是守门人。”女子冷笑，“他是星穹制造的傀儡，目的就是看守最后那颗龙珠。”

混沌海突然掀起巨浪，一具堪比山岳的青铜棺椁破水而出！

棺盖上刻着九条相互撕咬的巨龙，正中央凹陷处赫然是...自由之钥的形状！

“时序！你敢！！”星云男子的咆哮从遥远维度传来。

女子充耳不闻，抬手将林默推向青铜棺椁：“该物归原主了。”

林默的背部猛然撞击到那沉重的棺盖上，九条栩栩如生的巨龙图腾像是被唤醒，如同九道划破夜空的闪电。

林默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在体内涌动，并非来自棺材内部，而是源自他灵魂最深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