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23章 唯一真我

在混沌奇点的深处，声音如同回声一般在无尽的虚空中回荡，好似永远不会消散。

林默站在这个神秘空间的中心，意念异常平静，古井无波。

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悬浮于原始能量中心的两件神物上，无焰古灯与双生道劫。

林默的眼中闪烁着混沌之眼的光芒，目光穿透了表象，洞察到了更深层次的真相。

“这一切都是幻象。”

随着这声低语，眼前的景象开始发生了惊人的变化。

无焰古灯的表面突然泛起了层层涟漪，灯身开始波动，宛如水幕一般。

在波动中，逐渐显露出真正的形态。

那不是一盏灯，而是一枚青铜色的心脏！

与此同时，断裂的道劫剑映照出不同的画面。

一截断剑上，金瞳林默正盘坐在母灯之中，身影在光芒中显得庄严而神秘。

而另一截断剑则倒映着初代命主锻造古灯的场景。

“你凭什么认定这是幻象？”那个与林默一模一样的声音再次响起，带着几分戏谑，“就因为你自诩为变数？”

原始混沌能量突然沸腾，无数光粒从四面八方汇聚，在林默面前凝结成一个模糊的人形。

这人形没有五官，轮廓却与林默分毫不差，就连站立时微倾左肩的习惯都如出一辙，如同是林默的镜像，但又缺少了生命的灵动。

“我认定它是幻象...”林默的意念突然具现化，在虚空中显出自己的身形，“因为它试图模仿我的思维。”

说话间，林默伸手点向人形胸口。

指尖触及的刹那，人形如镜面般破碎，每一块碎片都映照出一个“林默”的形象。

这些碎片在空中飞舞，每一个都像是一个独立的小世界，其中映射出林默的面容，但每一个都不同。

有在剑冢中苦修的，有在母灯内打坐的，更有手持完整道劫剑横扫诸天的...

成百上千个不同可能性中的“林默”同时显现！

“看啊，这么多你。”碎片中传出重叠的声音，“凭什么认定你是真的？”

林默的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神秘的微笑，这个笑容似乎带着魔力，使得周围那些散落的镜像碎片中的倒影，像是被时间凝固了一般，静止不动。

“因为只有我...”他轻声说道，同时双手开始缓缓地结出一个复杂而古怪的法印。

随着他的动作，混沌之眼迸发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光芒。

法印完成的那一刻，整个空间似乎都为之一震。

所有镜像碎片突然间像是被赋予了新的生命，全都调转方向，不再仅仅映照出林默的身影，而是开始彼此映照，互相反射。

无限反射产生的信息洪流迅速膨胀，如同一股无法阻挡的潮流，瞬间撑爆了这个虚构的混沌空间。

那些由镜像碎片所编织的幻象，如同泡沫一般脆弱，开始纷纷破碎，消散在虚空之中。

现实如同汹涌的潮水般涌来，林默发现自己依然站在那片无尽的虚空中。

他的手中，逆道之灯不知何时已经发生了惊人的变化，变成了一颗跳动的青铜心脏。

而远处，母灯此刻正在崩塌之中。

金瞳林默的身影在那摇曳的灯焰中扭曲着，发出痛苦而愤怒的嘶吼。

“不...可能...”金瞳存在的面容不断在初代命主与林默之间切换，“你怎么能...识破...”

“你的第一个破绽，是声音。”林默将青铜心脏按在自己胸口，暗金色的血管立刻从接触点蔓延全身，“变数之所以为变数，就在于不可复制。”

心脏融合的刹那，母灯彻底爆炸。

十二道持剑者虚影如流星般四散飞射，其中五道幽蓝光芒试图逃离，却被林默手中的半截结晶剑凌空斩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