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春是金色锁链 作品

第 97 章 长姐难为11(第2页)

很多学子看到这句诗炸了锅,头皮麻了,很多人连这句诗的出处都不知道,只有这七字,根本不晓得这首诗到底描写了夕阳的什么意境,一旦写出来的诗句与这一首意境不符,这道大题基

本就无了。

想扣题,

就得知道这一句出自何处,不知多少学子难得抓耳挠腮,当年刚到京城跟着夫子学习一年的书宁,虽然聪慧努力,夫子也许他下场一试,但结果是不理想的,自然榜上无名。

错得题很多,这一道也是错的,夹杂在很多错题中,所以纪樱差点将这个忘了。

当时她没有闲钱,也没有条件给书宁买书大量阅读,书宁自然也就没看过那些杂赋,这道题也就错了。

这句诗其实是省牧诸陵沿道杂赋五首·其二,其中第二首,碧碗分来杏酪香,风时浇我渴诗肠。野人今度相辞汝,立马题诗又夕阳。

这首诗的“夕阳”二字,它不仅有对时间的描绘,也暗含诗人对过去的回忆与对未来的期待,如果没读透这一点,就以夕阳单独为题,作得诗纵然写得再好,不扣题,直接扣分,分一扣,大部分卷子不及格了。

纪樱一想起就赶紧翻书,找这本杂赋,好在裴衍恒给力,让人送来的一小箱子的书里就有这一本杂赋,她赶紧取出来翻到那一首。

在考试前一天,她和蔼地看着隔间小书房里正看书的书宁,笑眯眯地请教他这首诗,然后旁敲侧击想考考他,纪樱毕竟也是秀才夫子之女,又陪小弟三年院试,见识自不是一般女人可比,科考的那些题目,会出什么题,她基本全部了解。

给小弟出道题,那更是小意思了,然后她像大灰狼诱导小红帽一样,指出了那杂赋中的一首,问小弟如果要以最后一句夕阳作诗,做怎么扣题做之类。

大概学堂上夫子也如是教导,随便指个东西就让学生赋诗一首,小书呆很听话,听阿姐这么问,他当即一下午便做了三四首,最后作出一首十分满意的,立即从椅子上跳下来,跑到厨房高兴地拿给阿姐看。

“阿姐阿姐,阿宁做出来了,你看!”

纪樱看完后很满意,小书呆又乖巧又听话,她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,她像狼外婆一样摸着小弟的小脑瓜,觉得这次院试,小弟这是稳了呀!

确实如纪樱所想,书宁三天考完,从考场出来的时候。

纪樱一直等在考院门口,她担心,焦急地踮脚张望,望着一群学子的脑袋,在其中找个子矮的书宁。

离很远就看到他了,小弟从考院里出来,状态很好,见到她竟然开心地跑起来。

他没有像上一世那样被衙役抬出来。

他就像只小雀一样飞过来,一下子拱在阿姐怀里,兴奋地嚷:“阿姐,考题阿宁都会做!还有阿说的夕阳……”

纪樱看着他也高兴啊,但听到他这么说,立即捂住他嘴,不让他说下去了:“嘘!”赶紧看了眼周围,所有学子或懊恼,或高兴,或平静,都在说试题,没有注意到这边。

她才放心,她得叮嘱书宁,考题与她给的卷子的题对上了这事,可千万不能跟别人说,一旦被人怀疑考题泄漏可就糟了。

她赶紧转移话题,笑眯眯道:“累了吗?”她用帕子细心给书宁擦了擦头上的汗。

然后从一旁篮子里取了罐子,里面是黄桃,黄桃切成了丁状,和着灵泉蜜水。

“阿姐带了黄桃,你快吃点,一会咱们回家吃好吃的……”

小书呆见长姐如见母,极是听话,而且确实肚子饿又渴,在里面不敢多吃,多喝水,怕去臭号,这次他运气一般,真分到了臭号不远处,一开始还好,过了一天,所有学子都进去后,里面又臭又腥。

好在阿姐给他准备了药,叮嘱他若是不适,或

者在臭号边上状态不好,就吃一颗,果然吃了之后,精神不少,用布巾绑着鼻子,还是能专注答题,加上题目异常熟悉,他不加思索地将答案全部写在上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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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来后,他催促乌须:“快点,备车!去樱桃巷!”手里还握着扇子,扇子下面一条墨绿扇坠,坠上有块水墨奇石,正轻轻地晃悠,因经常摸索,墨石上有一层温润的光。

乌须听世子叫他,他大老远的捂着鼻子跑过来,他还有点奇怪,世子请安怎么还请兴奋了?

他道:“主子!马车就在外头呢。”

裴衍恒兴冲冲地出了大门,上了车,这才发现府里一些人都在捂着鼻子。

他奇怪,收了扇子,挑开马车帘子问乌须:“你们这是怎么了?都捂着鼻子做什么?流鼻血了?”他是永远记得自己在马车里流鼻血的事,在那小娘子面前,他丢了好大一个人!

所以到现在看谁捂鼻子都像在流鼻血。

“我的世子爷!”乌须在车里道:“您进去请安,我就跟王妃府里的几个小厮聊天,才知道隔壁院子有个丫鬟得了天花。”

“什么?天花!怎么处置的?”天花乃是不治之症,得了天花只能等死。

且人传人,古人可以说闻天花色变。

“是啊,世子爷!就是天花,您猜怎么着,我一问,这事都两三天了,我们世子府竟然不知道,这亲王妃瞒得可真够严的……”

“听说人被几个小厮从后门抬出去了,王妃生怕自己被传到,将那个院子封了起来,住在那院子里的几个丫鬟也都被封在里面,等上一个月没事了,才能放出来……”

“哦。”裴衍恒听到处置了,就没在意。

亲王府占地面积大,世子府和亲王妃住的院子不走一个门。

“世子以后还得天天来王妃这边请安……出入可得小心些,得找大夫,弄点艾草熏一熏府里去去晦气……”乌须在车上念叨着。

裴衍恒的心思全在之前琢磨的事儿上,一路上在车里坐立难安,兴奋又紧张。

很快马车到了樱桃巷子,裴衍恒等不及马凳,直接跳下马车,去拍宅子的门。

他知道那小书呆考中了,也知道他去了书院,这两日纪樱自己在家。

纪樱开了门,他一下子握住她的手,迈进院里。

这大半年,纪樱总算把他哄好了,但在他面前还是一身孩子气,明明看着十八岁了,走路说话都像个大人样,做事有模有样的,但实际上,在纪樱面前,长得再唬人,还是个少年呢。

他能跟书宁在树下玩蚂蚁,都能玩半天。

书宁一开始不理他,但时间久了,两人玩到一块了,他还时常指点书宁的学问。

书宁到底是个小孩子,被他这么一逗一教,慢慢地就和世子熟了起来,世子来了,他若休沐在家,就会跟在裴衍恒后面,请教学问。

别说,就算这小世子看起来像个纨绔子弟,但在学问这一块,也有自己独道见解,随手扇子一指,就能指点小书呆半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