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5章(第2页)
傅少平挥刀斩断大半,却仍有一根红丝刺入肩头,瞬间钻入血肉!
南宫皖眸光一厉,金线如电,刺入傅少平体内,硬生生将那红丝扯出!
“走!”她一把拽住傅少平,纵身跃出深渊!
身后,巫傩的诵经声如潮水般涌来,葬尸渊轰然塌陷!
傅少平背着昏迷的南宫皖冲出山谷时,怀里锦囊装着半朵血灵芝——菌伞残缺处还连着半截指骨。
林小七熬制的七星藤汤已在药鼎里翻滚。少年盯着师父褴褛的衣衫和南宫皖苍白的面色,突然发现他们十指紧扣的指缝间,有什么东西在发光。
那是南宫皖的金线,正深深扎进傅少平腕脉,将他体内寒气源源不断导入自己经络。
“愣着干嘛?”傅少平把血灵芝砸进药鼎,溅起的血沫在汤面上凝成“生死同契”四个小字,转瞬即逝。
檐下玄玉风铃无风自动。
病榻上的少年皮肤突然裂开,一条三寸长的金蛊虫破体而出,正要飞走——
“啪!”
傅少平用烟斗按死蛊虫,青烟缭绕中,南宫皖睫毛微颤,嘴角浮起一丝几不可见的弧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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卯时·药堂
晨光微熹,药堂的檐角还挂着昨夜的露水。
少年——如今已能下床行走,面色虽仍苍白,但眼底那股死气已散。他站在药柜前,指尖轻轻抚过那些贴着红纸的药罐,像是在数自己的心跳。
“师父。”他忽然开口,声音还有些哑,“我想留下来。”
傅少平正叼着烟斗,闻言抬了抬眼皮:“留哪儿?”
“药堂。”少年转身,深深一揖,“您和南宫姑娘救了我的命,我……无以为报。”
南宫皖坐在窗边,金线绕指,闻言指尖微顿。
傅少平吐出一口烟,青雾缭绕中,他的神色看不真切:“你叫什么?”
“陆昭。”少年答得干脆,“家住青州,父母早亡,只剩一个妹妹……前些日子被仇家下了蛊,若非您二位……”
他没再说下去,只是又深深一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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辰时·药堂后院
陆昭动作麻利,将晒药的竹匾一一搬出,铺上新采的草药。他虽不懂药理,但手脚勤快,连南宫皖晾在檐下的金线都理得整整齐齐。
林小七蹲在药炉旁扇火,偷偷打量他:“你真要留下?”
陆昭点头:“恩情太重,不能不还。”
林小七撇嘴:“师父可不缺打杂的。”
“那缺什么?”
林小七眼珠一转:“缺个试药的。”
陆昭笑了:“行啊。”
他答得太干脆,反倒让林小七噎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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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时·试药
傅少平从内室出来,手里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汁,往桌上一搁:“喝了。”
陆昭二话没说,仰头灌下。
药汁入喉,苦得他眉心狠狠一跳,但硬是没吭声。
傅少平盯着他看了半晌,忽然笑了:“有种。”
南宫皖的金线无声探出,缠上陆昭腕脉,片刻后轻声道:“经脉无碍。”
傅少平“嗯”了一声,转身往内室走,丢下一句:“明日早起,跟我进山采药。”
陆昭一怔,随即眼底亮起光:“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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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时·药堂檐下
南宫皖坐在廊下煮茶,金线悬壶,水汽氤氲。
陆昭犹豫片刻,上前深深一礼:“南宫姑娘,多谢。”
南宫皖抬眸,茶香缭绕中,她的眉眼如画:“谢什么?”
“谢您……救我。”
金线轻颤,壶中茶水恰好斟满一杯。南宫皖推过茶盏:“不必谢我。”
陆昭双手接过,茶水温热,熨帖掌心。
檐角风铃轻响,远处传来傅少平骂林小七的声音,混着药碾子的咕噜声,鲜活又热闹。
陆昭忽然觉得,这药堂,或许就是他余生该待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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坊市竞拍前夜·药堂内室
烛火将两道身影投在青砖墙上,南宫皖的金线正悬空织成一张细密的灵网,网中兜着三十二块中品灵石,每一块都被金线刺入,渗出淡蓝色的灵雾。
“还差七百八十块下品灵石。”她指尖一挑,灵雾凝成珠串坠入陶罐,“若按市价,那株‘九叶凤凰参’至少值两千。”